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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从地贴了贴他的手掌。
很快,太医讨论出一个药方,令人熬制后,端到了沈青面前。
他们派出一个人道:“淑妃娘娘,此药可以缓解您的不适,但喝过药容易犯困,娘娘可以好好睡一觉。”
沈青点头,端过来慢慢饮完,白桃给她递了块蜜糕。
之后她便老老实实继续躺在床上。
纪宸仍在她床榻边,以至于有人过来向他禀报,也只能极力压低了声音。
伴随着不太吵的细微动静,沈青握着纪宸的手安稳地闭上了眼。
反正天塌了有皇帝,况且她那手帕落过乾清宫一次,纪宸总要查明白的。
她心中不是很担忧,但仍不喜幕后对她下手的人。
毕竟这可是假孕,除了她,任意一个嫔妃遇到这种事,太医又一口咬定是怀孕了,那嫔妃便百口莫辩,冤都要冤死了。
放到她身上也很不妙,她这么长时间未孕,若没有和纪宸的默契,知道这个消息定会欣喜若狂,待到真相揭露,找到证据还好,只会沦为一时笑柄,但找不到证据,旁人只会觉得她是想要孩子想疯了,甚至于皇上也会疏远她。
沈青迷迷糊糊想着,没能抵过强大药力,很快沉沉睡去。
第97章 第97章淑妃十日
因为事情涉及乾清宫,在闻喜将承乾宫排查一遍时,王定也在查乾清宫。
然而,他刚着手检查不久,便发生了一件事,御前一名资历深厚的太監申义死了,就死在不久前,是自尽而亡。
王定拿帕子捂住口鼻,检查着申义的尸体,确定是自尽无疑,这才站了起来:“他怎么得了消息,皇上去承乾宫后可有人出入过乾清宫?”
这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时辰,幸而发现的早,若要排查誰接触过申义还是容易的。
他话音一落,便有人去整理进出过乾清宫的名單。
申义的徒弟申方眼中惊恐,双手颤抖到冷静不下来,他是第一个发现申义死的人,因此极力详细道:“我一刻钟前来找師父,師父面色便不对,但我还未开口,师父就让我去给他上壶茶,师父既有心思喝茶,我便没有多想。等再回来时,就是这样了,我方才不该走的,我若不走,师父也就不会死了。”
“师父早上没有出去过乾清宫。”
王定看了一眼门槛处泼出的茶叶与茶水,以及滚到一旁的茶壶,对他的话只信三分。
他看了旁邊的太監一眼,那名太監当即就将手搭在了申方的肩膀上:“走一趟吧。”
申方死死咬着牙,作为在御前活动的人,他知道走这一趟意味着什么,申义死了,死人嘴里撬不出什么,而他成为申义的徒弟已经三年了,王定懷疑他替申义隐瞒了什么,又不耐烦细细询问,便想用刑。
申方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王定仍在看申义的尸体,并不管他。
等一名宫人整理出这一两个时辰誰出入过乾清宫后,王定的视线迅速掠过名單上的人,旋即挑出几个名字一起带走,同申方一起审讯。
一盏茶后,王定从申方嘴里得了消息,挑拣了数名身强力壮的太监直奔后宫而去。
……
这一覺,沈青睡了两个时辰,她醒来时,纪宸听到动静,给她递了杯水,见她喝罢,才道:“事情查清楚了。”
沈青将水喝完,握着瓷杯问:“谁?”
“林贵嫔。”
沈青的疑惑更重了,对于林贵嫔,虽然对方的存在感一直很小,但她也是了解的。
林贵嫔曾与杜婕妤同处一宫,当时的林贵嫔还是叫惠贵嫔,她身邊的宫女翠环还曾收买过她,她自是记忆犹新,毕竟那可是一支金簪,彼时她入宫两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大方。
当然,后面查清翠环其实是賢妃的人,并非是林贵嫔主动在后宫安插人手,但林贵嫔在她这里,还是落下了个御下不严的印象。
后来林贵嫔因为欺负嫣婕妤,被褫夺了封号,降位林嫔,亦表明她这人是有几分糊涂在的。
林贵嫔与賢妃交好,如果假孕这事算到林贵嫔身上,那大约便是賢妃在背后指使了。
毕竟林贵嫔可没有能耐在御前安插人手,且她一个好好的主位娘娘不当,为何要与她这个宠妃作对?即便林贵嫔讨厌她,那也没必要动用御前的人手算计她
,就算是算计成功,将她扳倒了,结果可对林贵嫔没有任何利好。
她膝下无子,之前亦无宠。
而賢妃与她有旧怨,若心中怨气久久不散,倒有可能这么算计。
沈青疑惑问:“为何是她?臣妾与她一贯没什么交集,且一个月话也说不了几句。”
纪宸短暂沉默了一瞬:“因为她恨朕,所以想要报复你。”
查到是林贵嫔时他心绪也不平静,他不相信是林贵嫔所为,但……
“林贵嫔上吊死了,方才的话是她写在遗书里的,坦白了这件事是她所为,并控诉了朕,因为朕,所以迁怒了你。”
沈青满是震惊,林贵嫔怎么死了?
她仍不信是林贵嫔所为,比起證據指向林贵嫔这件事,她更震惊于堂堂一个有品阶的娘娘,竟然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没有任何人提前发现并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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