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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朦朦胧胧,亦多出了些氛围。
沈青在床幔垂落前不期然看了一眼纪宸,他脸上的轮廓在光影下显得神秘出彩,然神情晦暗,目光驳杂,盯住了她。
像夕阳过后夜将现时的那抹黑,只待吞噬整个天空。
沈青抑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脱下绣鞋整齐摆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拨开床幔,像一尾鱼一样跃了进去。
她輕手輕腳爬到纪宸身边,见他一副垂目任由她施为的模样,于是伸手到轻掩着他的锁骨的里衣边边處。
此时床榻间的氛围与白日晚上时都不同,他们能看清彼此,却非那么清晰,他们尚未相互靠近,呼吸便已隐隐交融,光线透过账幔的斑驳光影又帶上了账幔本身的颜色落下,溫度也仿佛在这狭小空间中升溫了。
他们方才坐着的地方旁放着冰鉴,虽是凉爽,但肌膚摸起来却带着凉意,根本无法一点就燃。
而现在纪宸的皮膚是温热的。
沈青的手白如柔荑,润如羊脂,指甲上带着明显的粉意,看得出被养护得很好,她的手落到那白锦的里衣上,竟讓纪宸生出低头啄一啄的冲动。
但他更想看沈青如何做,于是眼中一晦遏制住了这个念想。
沈青的手指微凉,因为她在床榻外呆的时间略久以及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的紧张。
沈青的眼睛发直,无意识地别开里衣摸上纪宸宽大的锁骨,许是这里有些暖和,她蹭了蹭,把自己的指腹也蹭上了温度。
她的头靠在纪宸的颈窝处,两人的黑发缠绕。
然后,她的手开始往下,落到纪宸的胸膛上,不过两三下,沈青已经觉出了滋味,未免纪宸打搅,仰头吻上了纪宸的唇角。
纪宸低头,将唇奉上,因皮肤被抓揉而難耐的喘息尽封唇中。
明明没什么声响,莫名的氛围在狭小的空间中流淌。
蜜的能拉丝。
……
从头到尾两人都是无言的,直到最后结束,纪宸抚着沈青疲累的眉眼,低哑道:“睡吧。”
沈青这才沉沉睡去。
沈青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从皇城出发时是辰时,她是巳时来找纪宸的,现在已经是申时初,再过一个时辰,人馬就該停驻了。
她茫然地看向床帐,想起自己睡前对纪宸做了什么,脸颊瞬间发烫。
还不待她起身,就听见外面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是纪宸在面见大臣。
去避暑山庄一連几个月不回京,政事却得及时處理,所以大臣自然得捎上,其他需要锻炼的勋贵子弟,他们的家眷奴仆,人数庞大,队伍从头看不见尾,只能隔一段距离以旌旗相照應。
虽不是事事都要纪宸这个当皇帝的来裁夺,但臣子也需向上汇报,这么一来,他自然要忙一会儿。
沈青重新躺下,等纪宸忙完。
这名臣子走后,纪宸吩咐钱繼道:“若还有人来,讓他们等晚上到行宫再来向朕禀报。”
钱繼称是。
沈青起身,她的衣襟没有乱,移到床边穿上鞋子,再简单收拾一下便能见人了。
她掀开床幔的弧度让外面时刻关注着此处动静的纪宸看到,便开口让钱继先离开。
钱继一头雾水,迅速退下。
这个时候赋雪姑姑都走了许久了,皇上还没将沈青姑娘放回去吗?
沈青从屏风后面出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纪宸,他正望向她,
见她出来,伸开了胳膊。
纪宸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但穿在他身上依旧俊逸不凡。
沈青不作犹豫地扑入他怀里。
纪宸被她的动作取悦,发出笑声,带着浓浓的愉悦:“睡好了?”
沈青点了点头:“我得走了。”
“用过膳再走,朕让人送了一些膳食和冰酥酪。”
沈青听到冰酥酪便不想立即离开了,遂被纪宸牵着手落座。
醒来后的沈青话少,纪宸一看便知她在害羞,因为知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也難得乖顺起来。
看着沈青细嚼慢咽的用膳,纪宸便也用了些。
直到沈青放下筷子,端起冰酥酪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他才意识到了什么。
纪宸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这就不吃了?”
沈青闻言看了眼冰酥酪,她特意为它空出的肚子,但在纪宸面前吃这么少好像也不應該,便试探性地执了一筷。
咽下后,纪宸仍旧不满意。
沈青也就不强求了:“我每日需要耗费精力的事情少,饭量自然就小了,吃多了难受也会生病,不如根据自己需要的分量来用。”
纪宸闻言不再劝,只心里默默把骑馬射箭提上日程。
沈青的力气他是知道的,攥紧拳头锤人便是他也受不了,别看娇娇弱弱,应是个弯弓搭箭的好苗子。
纪宸没有疑惑,沈青舒心之余,美滋滋将冰酥酪吃完,最后一口咽下,她也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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