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

本性了。

  若娘娘有什么惩罚,沈青亦是不怨的。

  回到坤寧宫时,皇后还在午睡。懷孕的人总会贪觉,但能睡着,说明身体没什么不适,这是好事。

  沈青先去找青古:“青古姐姐,我这里有一包藥粉,似是对懷孕的人不好,你能帮我看一看吗?”

  青古家学渊源,祖上曾出过御医,相處的时间久了,也知道她将家里藏书都看过一遍,小时候跟着行医的祖父出过诊,有些实践经验,應付小场面是够的。

  未弄清这药粉到底是幹什么的,沈青还没心大到直接拿到皇后面前。

  万一与皇后身上某些东西混合,进而冲撞了皇后就不好了。

  青古闻言,谨慎了两分:“拿出来讓我看看。”

  沈青将荷包拿出来,松荷包口,露出东西面貌,这才递给了青古。

  青古撕开荷包里包着东西的纸,露出里面紫色的粉末颗粒,看着像没研磨完全。

  青古皱眉,用手指捻了一点,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用舌尖尝了一小口,紧接着她便呸了出来,又拿水漱口。

  “色紫,味腥,溶于水无色,有身子的人在怀孕初期长期服用,到怀孕三个月时,便会流产,还是正常小产的征兆。除此之外,里面还加了点小剂量加重孕期反應的东西,时间一长,必然使人憔悴。”

  青古嫌恶地用帕子擦掉手上的痕跡。

  沈青点头:“姐姐不问这东西我是从哪儿弄来的?”

  青古心中有数道:“左不过是宫里的嫔妃为皇后娘娘准备的东西,就这点药粉,珍贵着呢,京中身体不适合再生育,偏偏又意外怀上的贵妇人,通常会用这东西流掉。若这里面没有加别的东西,倒能轉手一卖,可惜了。”

  沈青挠了挠头,也跟着道了句可惜,真是银子没地糟蹋。

  紧接着她没忘此行的目的:“青古姐姐,其实这东西是有人托我偷偷下给娘娘的,这还源于我在织云殿时收了人家好處,她便觉得有了我的把柄,这才委派了我来。还好意思说什么不伤害皇嗣,当然了,我刚听这句话就知道她在糊弄我,再说了,就算是对娘娘好的好东西,纵然描述的天花乱坠,不经御医首肯,我也不会打着为娘娘好的旗号自作主張。”

  沈青中间说起对方骗她,便觉得生气,接着就是好笑,她有那么蠢吗?

  将话一口气说完,沈青笑眯眯又讨好地看向青古。

  青古唇邊露出一丝笑,赞扬道:“不错,很谨慎。”

  “还有一些事。”沈青为难道,“恐怕我得亲自告诉皇后娘娘。”

  事关惠贵嫔,便是青玉青古两人加起来都做不了决断。

  青古也不因沈青越级禀报而愤怒,很幹脆應下:“行,等娘娘起身再说。”

  天大的事,也得等皇后娘娘睡醒了。

  沈青自然没什么意见,烫手山芋交出去了,她心里轻松极了:“我就知道青古姐姐最好了。”

  青古心中熨帖,但不多,因为沈青是个花心的,她这番话对坤宁宫上上下下的宫人可能都说过。

  尤其是小厨房的厨娘,最得她喜爱。

  沈青抓耳挠腮等了一会儿,看到青玉帶着宫女端盆从殿内出来,她便知道皇后起了,并且梳洗完毕了。

  她朝青玉的方向走去。

  青玉见到她来,顿住脚,宫女端盆离去,青玉目光询问地看向沈青。

  沈青道:“青玉姐姐,我有事要向皇后娘娘禀报。”

  青玉点头,带着她进去。

  皇后坐在皇后宝座上,神情柔和,身上沐浴着午后的日光。

  沈青走到皇后身邊,将从翠环手中生拉硬拽到的景阳宫令牌递到皇后面前,诚恳道:“娘娘,奴婢有罪。”

  欲扬先抑。

  皇后接过令牌,好奇用手摩擦了一番,并未动怒,好声好气问:“这是怎么了?”

  既没严重到生离死别,便算小事。且若真的有罪,亦不会是现在这副情形。

  不过皇后也是真困惑,心里疑惑的嗯了一声。

  沈青感叹着皇后不愧是皇后,这都从容镇定,真是和皇上越来越像了,于是不敢丝毫拖沓地从头道来。

  “奴婢当时还是织云殿三等宫女的时候,以为一辈子都在三等宫女的位置上打轉了,便昏了头受了景阳宫主殿,惠贵嫔身邊二等宫女翠环的好处。如今兜兜转转,翠环以给予过我恩惠的事找上了门,要求奴婢为她办事。奴婢自然相信娘娘,愿意提前告诉娘娘此事,但奴婢更想搞清楚翠环要做什么,便未曾声張于今日晌午在景阳宫外的宫道上和翠环碰头。翠环胆大包天要奴婢给娘娘下药,说事成之后便不会再与奴婢联系,讓奴婢从此以后安枕无忧。”

  “奴婢对她的说法自是嗤之以鼻,奴婢能到如今的地步仰仗的自然是娘娘,娘娘好,奴婢才能好,这点奴婢还是知道的。不过为了引出翠环背后的人,奴婢只能假意答应,让翠环拿出信物,翠环便将这枚令牌递了出来,本来她只想让奴婢看一眼,但我一瞧这不是重要证物吗?便直接按住拽了过来,因为在宫道上,翠环不好争抢乃至大打出手,便如了奴婢的意。”

  沈青眉飞色舞,说到激动的地方恨不得伸手比划。

  她目光炯炯看向皇后,似是在问皇后她做的是不是非常对,该不该夸。

  更恨不得表达出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