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宁家审判
emsp;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落地钟的秒针走动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嗒、嗒、嗒,像是倒计时。
季清澜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背,这个动作看似温柔,实则带着警告。
宁远山会意,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修衍,夜家的事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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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爸!"宁修衍猛地站起来,输液管还挂在手背上,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
"没有可是。"宁远山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像刀锋划过冰面,"夜家的人脉不容小觑。"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宁曦宛一眼,目光在她手腕上的表盘停留了一秒,"尤其是曦宛和夜家小少爷的关系.….."
宁曦宛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但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
她想起夜清流打着石膏的手,想起他苍白的脸色,想起他强忍疼痛还要安慰她的样子。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爸,"她甜甜地笑了,酒窝在脸颊上绽放,"清流就像我弟弟一样。"
她的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宁修远突然插话,手指在平板上轻点,调出另一份资料:"那个段疏策呢?听说他也住院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段疏策的医疗记录,诊断结果是"运动损伤"。
宁曦宛端起茶杯,英国进口的骨瓷杯在她手中显得格外小巧。热气氤氲中她的表情模糊不清:"疏策是打球摔伤的。"
她轻轻抿了一口,杯沿留下淡淡的唇印,"怎么,大哥对他们很感兴趣?"
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眼神却锐利如刀。
宁修远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深不可测:"只是好奇,我妹妹为什么总喜欢和高中生玩。"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节奏稳定得像心跳监测仪。
"因为他们可爱啊。"宁曦宛歪着头,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她的发梢跳跃。
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不像某些人,一把年纪了还玩校园霸凌。"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像重锤砸在宁修衍心上。
宁修衍猛地站起来,拐杖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宁曦宛!"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脸色涨得通红。
"够了!"季清澜一拍桌子,翡翠镯子撞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法官的法槌落下终审判决,"修衍,回房休息。曦宛,你也是。"
她的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停在丈夫身上,无声地传递着某种信息。
深夜,宁曦宛穿着真丝睡裙敲响了母亲的房门。走廊里只亮着几盏壁灯,昏黄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季清澜正在梳妆台前卸妆,从镜子里看着女儿:"这么晚还不睡?"
宁曦宛靠在门框上,月光从她背后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妈,二哥的事..."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尾音微微上扬。
"你做的?"季清澜取下钻石耳环,这对耳环每只都价值一套公寓,现在被她随手扔在首饰盒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宁曦宛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怎么会呢?"
季清澜也笑了,母女俩的笑容如出一辙,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下次做得干净点。"
她转身,用戴着钻戒的手拍了拍女儿的脸,钻石的棱角刮过皮肤,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让你爸的两个私生子'意外身亡'了。"
宁曦宛眨眨眼,长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扇动:"妈,现在是法治社会。"
"是啊,"季清澜叹了口气,开始涂抹天价的La Mer面霜,"所以只能用泻药了,真没意思。"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遗憾,像美食家被迫吃快餐。
第二天早餐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餐厅。宁远山叫住了准备出门的宁曦宛。他今天穿着西装,领带夹上的家徽闪闪发光。
"曦宛,下周有个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去。"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像在宣布董事会决议。
宁曦宛咬着涂满鱼子酱的吐司,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是我?"面包屑粘在她的嘴角,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因为你最像年轻时的我。"宁明远啜饮着黑咖啡,杯底与碟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眼神锐利,像X光一样穿透人心,"聪明,谨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宁曦宛放下吐司,用亚麻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像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