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拾光岁月一

了，给我干他！！让他吃点骨头。”

  混混老大和小弟们也都冲了上去，夜清流将站在原地的白芷晔扯到了身后。

  后来的场景在白芷晔记忆里变成慢镜头:夜清流侧身时镜链划出的银弧，过肩摔时飞扬的衣角，还有骨骼错位时那声令人牙酸的"咔嗒"。

  夜清流只是摘下溅上血渍的眼镜，轻轻放在她颤抖的掌心。

  "拿好。"

  她的手里多了一副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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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清流灵活的抓住了他们的手臂，轻轻一折，咔，混混们似乎听见了骨头碎掉的声音，鬼哭狼嚎的逃走了。

  “你没事吧”。

  “没事……刚刚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事就好。”

  "疼吗?”

  夜清流突然抓住她悬空的手腕。黄昏的光线穿过镜片，将他灰蓝的瞳孔照得近乎透明。

  白芷晔在这双眼睛里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像星云在无声崩塌。

  "别动。"

  她小声说，声音比想象中更哑。

  夜清流闻言垂下头。这个俯身的动作让他额前碎发扫过白芷晔眉心，像被蝴蝶翅膀轻轻掠过。

  白芷晔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其实不是纯黑，末端泛着淡淡的金棕色，此刻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在鼻梁投下细碎的阴影。

  镜腿展开时发出极轻的"咔哒"声。白芷晔屏住呼吸，左手虚虚托着镜框，右手绕过夜清流耳际。

  这个姿势几乎像拥抱，她甚至能数清对方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凹陷。

  当她的指尖无意擦过少年耳后的皮肤时，明显感觉到他僵了一瞬——那里有颗小小的痣，藏在发际线边缘，像不小心溅落的墨点。

  "好了吗？"夜清流突然开口，温热的吐息拂过她手腕内侧。

  白芷晔的耳尖瞬间烧起来。她慌乱地调整镜架位置，金属铰链擦过夜清流太阳穴时，他几不可察地"嘶"了一声。

  白芷晔这才注意到他右眉骨上方有道细长的伤口，血珠正顺着镜框边缘缓缓下滑。

  "等等！"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浅蓝色的棉布角落绣着朵小小的铃兰。当布料即将触到伤口时，夜清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白芷晔看见自己的倒影浮在夜清流的镜片上，被框在两道完美的金丝圆弧里。

  "我自己来。"夜清流松开她，接过手帕时指尖相触，激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白芷晔怔怔地看着他随意抹去血迹，那方手帕转眼染上点点红梅。

  当夜清流要将它塞回口袋时，她鬼使神差地开口："那个...洗好了再还给我吧。"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阳光穿过镜片，在夜清流眼底点燃两簇幽蓝的火焰。

  他低头凝视着手帕上的血渍，突然将它郑重地折好，放进胸前的口袋。

  "嗯。"他转身走向巷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明天还你。"

  “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

  白芷晔小跑着跟上，故意踩过少年被拉长的影子。走过第三个路灯时，她悄悄把两人的间距从一米缩到半米。

  在便利店门口，她假装系鞋带，实则为了藏起嘴角的笑:当夜清流突然停下查看手机时，她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薄荷味顿时盈满鼻腔。

  "看路。"夜清流头也不回地说，却放慢了脚步。

  这次的小插曲似乎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开始送白芷晔回家。

  白芷晔也没有说什么话，很爽快的同意了。

  每一天的黄昏，少女和少年一前一后走在路上无论是淅淅沥沥的秋雨季节，还是漫天飘雪浪漫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