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的生日

那时哥哥十五岁,穿着校服抱着她,嘴角还带着青涩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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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插进蛋糕盘中央的锁孔,瓷盘突然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变成一道模糊的金边。

  花浸月后退半步,听见齿轮转动的声响,盘子底部裂开一道缝,弹出一个丝绒礼盒,蝴蝶结是用她最喜欢的蒂芙尼蓝缎带系成。

  打开礼盒的瞬间,她捂住嘴发出惊呼。

  里面是个破烂风格的兔子玩偶,耳朵缺了一块,缝着暗红色的补丁,脖子上挂着枚铜牌,上面刻着"Mad Hatter's Rabbit"。

  这是她上周在古董店看到的限量版玩偶,当时标价百万,被神秘买家抢先一步买走。

  "哥哥..."花浸月抬头,看见夜清流靠在门框上,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少年的眼神温柔,却带着几分得意,像只等着被夸奖的猫。

  "喜欢吗?"他走近,指尖替她拂去睫毛上的奶油,"跑了三个国家才找到。"

  花浸月突然扑进他怀里,玩偶的毛线耳朵蹭过他的下巴。夜清流僵了一瞬,随即伸手环住她的腰,掌心触到她睡裙下柔软的腰肢,像触到春日里的第一朵樱花。

  "最喜欢哥哥了!"她闷在他胸口说,声音里带着鼻音,"比喜欢独角兽蛋糕还喜欢!"

  夜清流轻笑,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知道了,小疯子。"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只要你开心就好。"

  凌晨两点,花浸月从梦中惊醒。她习惯性地伸手摸向枕边的玩偶,却只摸到冰凉的丝绸床单。

  床头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玩偶端坐在梳妆台上,黑珍珠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嘴角裂开一道诡异的弧度。

  "错觉吗?"她喃喃自语,裹着蚕丝被下床。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出菱形的光影。

  花浸月踩着羊绒地毯走向梳妆台,指尖刚碰到玩偶,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这座占地几千平的别墅里,除了她和哥哥,只有每周来两次的女佣和司机老杨,而此刻显然是深夜。

  花浸月抓起床头柜上的鎏金手电筒,羊皮纸灯罩在掌心发烫,照亮了门口的雕花门框。

  走廊里的哭声忽远忽近,像是被风吹散的羽毛。花浸月想起上周看的恐怖片,女主角也是在生日夜听见幽灵的哭泣。

  她咽了口唾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旷的回响。路过祖父的油画像时,画中人的眼睛仿佛在跟着她转动,让她不禁加快脚步。

  厕所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花浸月伸手推开,镀金水龙头正在滴水,"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谁在那里?"她壮着胆子开口,声音却带着颤音。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窗外的梧桐树影在玻璃上晃动,像无数只枯槁的手在抓挠。

  花浸月突然想起哥哥说过,这栋别墅的庭院里种着百年梧桐,每到雨夜就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低声诉说。

  上完厕所洗手时,她忽然注意到镜子边缘有道水痕,像是有人用指尖划过。花浸月凑近查看,却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那是玩偶关节活动的声音。

  她猛地转身,看见玩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歪着头盯着她,嘴角的弧度似乎更深了。

  "啊!"她惊呼一声,踉跄着后退,后腰抵在洗手台上。

  玩偶却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黑珍珠眼睛在手电光下泛着幽光。花浸月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哥哥送的礼物,不会有什么怪事。

  回到房间时,她特意检查了床底和衣柜,确认没有异常才敢钻进被子。但每当她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玩偶的脸在黑暗中浮现,嘴角咧开露出尖牙。

  辗转反侧半小时后,她终于掀开被子,抱着枕头冲向哥哥的房间。

  花浸月停在门前,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远处的钟摆响,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

  她第一次独自睡阁楼,也是这样的深夜,也是这样的心跳如鼓,最后被哥哥抱到主卧,睡在他的臂弯里直到天明。

  门把手上的密码锁发出幽蓝的光。花浸月输入生日日期,锁扣"咔嗒"轻响,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推开门,雪松与檀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哥哥房间特有的味道,像冬日里的暖炉,让她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夜清流的床位于房间中央,四柱床的帷幔被夜风吹起一角,露出里面的人影。

  花浸月走近时,看见哥哥穿着黑色丝绸睡袍,侧躺在鹅绒被上,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露出后颈精致的蝴蝶骨——那里有与她相同的月桂胎记。

  "哥哥..."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花浸月伸手按住床头灯开关,暖黄色的光瞬间填满房间。

  她看见夜清流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小截牙齿,睡颜比清醒时柔和许多,像个未长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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