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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在寻觅他们的其他宗门修士。
其他逃出生天的选手也隔着一段距离看来,方才的景象还深深映刻在他们眼中,难以磨灭。
绝处逢生!
白露竟真用他那把扫帚,把所有人带了出来!
因为白露和霍雪相抱成一团,本来兴奋地想抓着白露庆祝的宁砚虎只能在云上挠挠头。考虑到剑尊师徒刚刚破境,难免兴奋吧……
好在白露好像抱够了,回头冲宁砚虎招手:“大师姐!你呆在那里干什么?”
宁砚虎:“……”
那我不呆还能怎么办。
宁砚虎的云慢慢飘了过来,难掩惊叹:“白师弟好样的,一片奇绝风格新!”又看向扫帚,带上了些笑意,“朝天子,这个主人,可称你的心?”
“噢——原来你叫朝天子!”白露大呼。
“没错!”朝天子现在如果是人形,下巴估计都抬得老高。
但白露其实没搞懂,下一刻就暴露了:“可是有姓朝的吗?你要不要叫白天子算了。”
朝天子:“……”
比白求索也好不到哪去。
扫帚晃了晃,像是在表达不满,“我不姓朝!我就叫朝天子,不能分开!”
白露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忍不住和他们对视着笑起来。
如果不是前期大家一起合作,他想自己也很难最后领悟地络……同甘共苦情更深啊!
出不来,便是死局,出来了,那一切就称得上是磨炼,而今所有人有种心境焕然一新之感。
从秘境出来后,大多数选手都靠近了白露,同时他们也看到了远处的道道流光,其中说不定也有他们自家的师长,被困在里面数月,着急的又何止是白露的家长。
宴长明同样有些警惕地靠近,看看白露身旁的剑尊,发现对方并未按剑,而是偏头对着弟子的方向……
宴长明拱了拱手,说道:“想必我在秘境内两月有余,家父已经陈兵浣花洲了吧,此番多亏白兄搭救,我宴长明铭记于心。还请剑尊引路,我定会和家父言明。”
按照宴长明朴素的认知,他都在红尘试锋显露身份,消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两个月,他可是魔尊独子,早在里头宴长明就设想过,外头恐怕也是天翻地覆了吧!
正魔之战,说不定都已经开始。
其他人闻言,也都提起心来,对啊,完全忘了这茬——
霍雪相偏了偏头,说道:“没有。”
宴长明:“?”
霍雪相平淡地道:“金亭洲并无任何动静,也没人来救你,红尘试锋暂停后多数人四散,唯有玄度道宗、玉京宫、无定海等有弟子被困的宗门驻留设法援救。金亭洲宴无忌并无任何举动。”
宴长明:“…………”
什、什么?宴长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剑尊又怎么可能骗他。
游岳疑惑地道:“你真的是魔尊儿子吗?冒充的?还是私生子?”
宴长明气得脸都要绿了,惊讶之后就是羞愤交加,恨恨咬牙:“我不就是偷了东西出来,我爹居然这么狠心。”
他还当吵架时宴无忌威胁说的什么“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是胡话,居然真的如此狠心!
这是六亲不认啊,做事如此绝,对亲儿子都这般,难怪我们魔修的名声那么差!
“你偷的什么,”宁砚虎忽而想到了,“是什么掩藏行迹的好东西吧,所以才能隐瞒身份逃过玉京宫的观气?”
宴长明阴着脸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可就算他偷了东西,他爹也不能这样对他吧。
“那你现在……”白露疑惑地看着他,也没想到有人这么爹不疼娘不爱,好可怜哦,“是不是要逃跑啊,那边很多人要过来了,待会儿抓着你问你爹要赎金,你爹又不搭理,那你岂不是更尴尬。”
大家好歹是共患难这么久,宴长明还是他大客户,白露也是为他着想。
可惜说得有点点直接……
宴长明大受刺激,迁怒一般恶狠狠地盯着白露,面上魔纹都扭曲了一点,血色更浓。
其他人一看心中犯起嘀咕,宴长明被刺激狠了不会又要祭个命什么的吧,“你冷静点啊,你爹不要你,你别和我们急眼呀……”
裴照庭也不由暗暗戒备起来,提防宴长明暴起伤白露。
可宴长明瞪了白露半晌,只是憋出了一个决定,阴森森说道:“你不是蘑尊吗?我现在宣布,你做魔尊也行,我爹是金亭洲魔尊,你便是玄山魔尊。”
众人:“…………”
大孝子啊!!
白露不好意思地道:“哈哈哈哈真的吗!”
……你也是,就这么接受了啊!旁人心中狂喊。
“对,随你叫去!”宴长明气咻咻地道。
气完之后宴长明颇为忧郁地看了这群短暂的同伴,自己此来浣花洲一行,扬名么,算是达成了一半,全给正道尤其是白露做嫁衣了。进了青帝秘境本来以为能得些便宜,也没得到,甚至算是欠了白露一条命。
哈,这红尘试锋怕也迎来了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