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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菜,不然到了冬日里吃不着绿色菜,人会很难受的。

  晒完野菜他又去给骡子备食。

  天气冷以后,江长顺就在骡棚里垫上了干草,趁着这次盖房子还特地给他弄了个食槽。

  一见他来,原本趴在干草上休憩的骡子便挪了挪身子,把脑袋伸了出来。

  林竹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大脑袋,小声道:“肚子饿了吧,我马上给你喂饭。”

  骡子像是听懂了,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温顺地看着他。

  林竹把麸子和草料拌好,还往里头搁了点山里摘来的野果子,江长顺说这种果子骡子是能吃的。

  拌好的食物倒入食槽中,林竹轻轻拍了拍骡子的背,“我走了。”

  刚从棚子里出去就瞧见江清淮站在后门口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来,在秋日的阳光下看着暖烘烘的。

  林竹努力板起脸,“你怎么出来啦?”

  江清淮朝他走过来,步伐极是稳健,“真的没事,我不出门就是了。”

  “哦。”林竹知道自己拦着也没啥用,只能妥协了。

  “我去喂鸡。”

  江长顺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把鸡放进了走廊式的笼子里,此刻江清淮便拎着一篮子鸡草,一边走一边往里撒。

  “这个季节山里可热闹了,好些东西都能收了,明日我们上去瞧瞧吧。”

  “明日成吗?”

  “怎么不成,明日我保准好了。”

  林竹抿了抿唇,“一会儿我再替你上一回药吧。”

  “好啊。”

  江清淮的药粉真是用一回感叹一回,昨晚才撒上去,眼下就好了不少。

  林竹总算不板着脸了,眼底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江清淮笑眯眯道:“我就说吧,真没啥事儿。”

  林竹小声不满道:“肯定很疼吧?”

  “昨日有一点,今日已经好了。”

  周红花回来见大儿子在后院干活便骂了几句,但也拿他没法子,只能由着他去了。

  反正他自个儿是大夫,心里有数。

  到了下午,江清淮都出门了。

  月底要收稻子,这可是农家人生存的命脉,江长顺和周红花脑中的弦崩的紧紧的,只要有空就要去地里瞧上一回,这样一来也没多余的心思来管他了。

  江清淮便跟着林竹去了辣椒地里。

  天气冷下来以后,辣椒的长势也慢了些,到底是没经验,大家都很担心,这要是到了该种麦子的时候还没长好,那也未免太可惜了,当初买苗可花了一大笔钱呢。

  林竹弯腰检查辣椒苗,手指拨开叶片往里瞧了一眼,“还是没挂果。”

  江清淮也在其他地方检查,“这边暖一些,长势还成。”

  林竹又看了几株,然后弯腰拿起葫芦瓢开始浇水,一边浇一边嘟囔着让辣椒苗快快长。

  江清淮笑得不行。

  林竹嗔了他一眼,“那怎么办嘛?”

  “没事儿,当时买的时候店家就说了养的好的话能长到十一月呢。”

  两人一道浇完了水,然后收了器具回去。

  林竹把两个木桶全都抢着拎到手里,说什么也不让江清淮碰,江清淮只好揣着手悠哉地跟在他身后。

  因为没事做,他只能弯腰去摘路边的野花,摘了就往木桶里放,弄得林竹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

  正想说叫他别摘了,就瞧见迎面走来三个人。

  那三人本来还说着笑,一见他俩脸上的笑立刻没了,跟大白天活见了鬼似的。

  打头的那个正是林秀。

  先前因为林家闹鬼的事村里人都在说他家闲话,这回林竹告官的事一出来,大家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林秀出门也不用再感到不自在了。

  于是他忙不迭地约了自己的两个手帕交魏冬和金蝉上山,准备采些草药回去煮水喝,听说男人喝了很不错。

  没成想大白天就见了鬼。

  魏冬喃喃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金蝉皱眉,“应该不是,我也瞧见了,秀儿,你爹娘回来了吗?”

  林秀摇头,“没啊,我今早还回去瞧过。”

  金蝉:“那他们怎么……”

  几句话间,林竹和江清淮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鬼使神差的,林秀往地面瞧了一眼,有影子,不是鬼。

  他抬脚一跨,拦在林竹面前,“林竹,你是不是从大牢里头逃出来了?”

  林竹一脸莫名,“什么大牢?”

  “你不是被关进大牢里去了吗?”

  林竹:“……”

  江清淮笑了一声,“竹子,他好像误会了什么,被关进去的不是我们,是你爹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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