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大清忠烈—郑杠

庭的安南土着女子,皆无一遗漏,所有人的手臂上,都已结出规整的淡红色痘痂。

  小主,

  在青瓦白墙的四合院里,孩子们嬉笑奔跑,玩闹间撸起袖子相互攀比。

  “我的痂比你圆!”那手臂上,是接种痘苗后留下的痂痕,对他们而言,这是健康的勋章。

  老人们围坐在槐树下,石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盖碗茶。

  他们轻抿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散开,低声议论着:“听说土民那儿,天花闹得厉害,病死的人不计其数,真是可怜呐!咱们能平平安安的,多亏了朝廷早早安排接种痘苗!”

  街角的布庄门庭若市,老板特意扯来鲜亮的红绸,将新制的"全员康健"匾额高悬门楣。

  鎏金大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与门前随风舞动的绸带相映成趣,喜庆之气溢于言表。

  门廊下,嫁入大清百姓的李氏垂眸轻抚手臂,新生的疤痕仍泛着微红。

  一旁邻居突然嗤笑一声,朝她努了努嘴:"要不是朝廷有令,这些蛮婆哪配种痘?"

  话音未落,李氏的丈夫猛地将茶碗重重搁在石桌上,茶水溅出半盏。

  "休得胡言!自她跨进我家门槛,拜过祖宗、入了族谱,便是堂堂正正的大清媳妇!朝廷恩泽广被,岂容你这般轻贱自家亲人?"他脖颈青筋暴起,怒视着邻居。

  李氏望着丈夫涨红的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臂的疤痕。

  数月前那场被迫的婚事曾让她满心悲戚,此刻却有股暖意漫上心头。

  远处土民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与这边的争执声混在一起,她忽然觉得,命运将她推入的这场姻缘,或许并非全然苦涩。

  夜幕降临时,华人聚集区的琉璃灯次第亮起,宛如星河坠入人间。雕梁画栋的酒楼中飘出丝竹之声,琵琶弦音与檀板轻敲交织成曲,欢声笑语顺着飞檐流淌出来。

  与此同时,夜风裹挟着腐臭掠过护城河,对岸土民区腾起的浓烟遮蔽了半片夜空。焦黑的尸骸在烈焰中蜷曲,火星子随着风势飘向河面,将粼粼水波染成诡异的血色。

  恒文倚在巡抚衙门望楼的朱漆栏杆上,指间的中华香烟明明灭灭。他望着对岸此起彼伏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到了吗?同一片土地,转眼就分出了人鬼两界。"烟灰簌簌落在青砖地面,如同无声的祭奠。

  师爷佝偻着背凑上前,谄媚的笑纹挤在眼角:"全赖大人运筹帷幄!既给清民施了恩,又不着痕迹地折了土人元气,这招借疫除患,当真是神来之笔!”

  恒文弹了弹烟灰,在缭绕的烟雾中眯起眼:"如今土民死伤十之四五,正是推行新政的良机!

  传本抚命令,即日起,凡迁入澜沧省的大清子民,单身汉可获配土民女子为妻,无论老幼,生一个子女另赐一亩良田。"

  恒文的声音裹着烟味,在夜色里泛着森冷。

  嘉定府外的移民点张灯结彩。

  数百汉子列队盼着姻缘,五十多岁的老农王福财也在其中。

  铜锣响起,穿月白襦裙配青布马褂的土民女子们主动走来。

  有扎着红头绳的少女,也有刚过四十的寡妇,她们簪着山花,整理着盘扣,红盖头下笑意盈盈。

  人群里有人念叨:"清人家有粮,往后饿不着。"

  酒宴散场时,王福财攥着新房钥匙的手都在发抖,大半辈子的光棍生涯让酒气都化作了浑身燥热。

  推开门,四十出头的寡妇早吹灭油灯,只借着窗棂漏进的月光,她青布马褂下起伏的胸膛暴露了同样的急切。

  两人几乎同时扑向对方,王福财扯她衣襟的手和她解他盘扣的手撞在一起,粗重喘息声里,布料撕裂声和木质床架的吱呀声混作一团。

  歪斜的“囍”字在摇晃的黑影里忽明忽暗,直到后半夜,两具汗湿的躯体才终于交叠着瘫软下来,她散落的鬓发缠住他布满老茧的手,谁都舍不得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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