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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雪是昨夜新下的,她们今日都穿着新鞋,因此没有弄脏雪。

  宋渝归也穿了身嫩黄的新衣,坐在院子门口看媳妇儿玩雪。

  “妻君,雪人的鼻子你来画吗?”

  小姑娘兴致勃勃堆到一半,又忽然扭头问她。

  宋渝归靠在躺椅上,歪了歪头,“嗯?拿根胡萝卜插一下就好了,我才懒得画。”

  我有那画画天赋吗,惜枝把雪人堆的这样好看,我可不能上去画一个巨丑无比的鼻子丢人。

  “哦。”

  沈惜枝应了一声,自己乖乖的把雪人轮廓捏了出来。

  中午她们吃的是饺子,羊肉大葱馅儿,汁水丰沛,可香了。

  池厢月和她家小表妹还在镇上玩,晚上才回来。

  来也不是自己来的,带来了大包小包许多菜。

  今晚算是年夜饭,年夜饭自然要吃的好些。

  从下午起几人就开始忙活了,帮着惜枝一起备菜收拾,于是晚上得到了一条清蒸鱼,一道红烧羊肉,一道红烧肉,一道啤酒鸭,一道小炒黄牛肉,糖醋排骨,炖肘子,素炒青菜,羊肉汤,番柿炒鸡蛋,鸡蛋羹,足足有十一道菜。

  池夫子也被邀请过来吃饭,毕竟是过年,总不好她们这热热闹闹的,叫池夫子孤身一人待在家里吧?

  池景明盛情难却,加上确实想凑个热闹,便来了,下筷子的第一口,他就知道为什么月儿每每都要来此用饭了。

  他感叹,“沈姑娘做饭技巧娴熟,不输名厨。”

  两人听的一顿,诧异抬眸,这就有点夸张了吧,怎么这一父一女都爱如此夸张。

  沈惜枝被夸了就很不好意思,羞的抬不起头来,声音细若蚊呐,“多,多谢夫子夸赞,也没有那么好……”

  “哎,沈姑娘谦虚了。”

  这一大一小的口味一模一样,都对沈惜枝做的菜喜欢的不得了。

  沈惜枝抿着唇,不好意思极了,只能低头吃菜掩盖脸上的红晕。

  虽有十一道菜,但他们也有五个人,每个人少吃饭多吃菜,最后还是七七八八吃完了,再一起收拾好出来看月亮。

  池夫子不好和几个姑娘一起看月,于是先行回去,只她们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躺着吹风,还有几只晚睡的鸡在旁边走来走去。

  沈惜枝默默盯着其中最大的一只,那是她们去年买的鸡,现在已经很大了。

  她倏地出声道,“我们明天要不要杀一只鸡?”

  “嗯?”

  院子里其他人也跟着她望去。

  日复一日不忘喂鸡的池厢月跳了起来,宋渝归本以为她是有些舍不得自己喂了这么久的鸡,可结果,她痛心疾首,“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今天就杀了喝鸡汤多好!”

  宋渝归:……

  这鸡能在她手里活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你想吃就杀一只吧。”

  “嗯嗯,那我们明日一半喝鸡汤,一边吃炒鸡。”

  她喜欢这样吃,这样两种口味都能吃到了。

  宋渝归温和点头,冲媳妇儿一招手,沈惜枝就过去了,乖乖与她窝在一个椅子上。

  侧首贴着她胸口,还蹭了蹭,模样乖乖软软。

  宋渝归心里熨帖极了,老婆在怀的日子也是过上了。

  春节这段时间不必去镇上卖肉,两人好好休息了一阵,但她赚钱心切,节后没两天又复工了。

  越是贴近春节,肉便卖的越贵些,原本三十五文一斤的猪肉,她现在提价到四十文了,后面会慢慢降下去的。

  但这几日赚的还是很多了,本来一日卖的肉能赚一两半多,现在一日卖的肉能挣差不多三两银呢。

  家里如今在钱庄存了二百两多两,加上这几日挣的,刚好便有二百五十两。

  等再过一月,春季悄无声息来临,冬雪消融,宋渝归也没闲着,去镇上打听起合适的铺子来。

  她希望铺子能离自己卖肉的地方近一些,因此便专门在西街打听,寻过几个店面,竟说若要买下来,需得少说一千两银,每月只租赁便就比较便宜,租金一月三十两。

  三十两已是宋渝归大半个月的收入了,贵的她直皱眉。

  但地段很好,在整个镇的中心地段,也是西街人流量最多的几个店面。

  宋渝归这几日一直把银票取出来清点,看过后又放回去,没忍住仰头感叹一声,“好贵啊。”

  沈惜枝见不得妻子压力大,怕她累,又心疼极了她。

  走上前坐进她怀里,小声道,“那么贵,要不我们就不买了吧,好多钱呢。”

  不买这事宋渝归倒是没想过,摇摇头,“那还是要买的,不然你又要觉得家里的钱与你无关了。”

  “可是,可是你给我买了,也是花你的钱买的啊……”

  “嗯,但是买了以后你就能挣自己的钱了,说不得挣的比我多多了,我还要靠你养呢。”

  她总是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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