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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相伴。

  人修界各派为自身利益,决定每五十年从宗门内选出修为低微被舍弃的外门弟子,将他们作为守山之人送往烙山。

  介于这些守山之人都是群修真界食物链底层的废物,故而被众人笑称为“烙山奴”。

  祝卿安正回忆着原文的一个大概设定,忽而听见马车外有争吵声,她仔细辨认,那些声音正是围捕她的那群北渊仙宗弟子。

  “叫祝卿安出来,我知道她躲在这里!”

  祝卿安掀开轩窗的布帘,宵明一听动静,又见师姐面色不对劲,也机灵地挤了过来紧挨着朝着窗外看去。

  一位穿着同门弟子服的女修手拿着祝卿安的宗门身份玉简,那玉简感应到了祝卿安的存在,在她的手里发出嗡嗡的响声。

  马车上的黄符纸人一动不动,既没有回应,也无任何的动作。

  跟在女修后面的一位男修有点等不及了,骂道:“跟这不会动的纸片人说个屁话,直接闯进去,把祝卿安给拖出来砍了不就行了。”

  宵明聪颖,一下就知晓那位男修口中所言的祝卿安大概就是身旁的师姐了,她紧张地拉住了祝卿安的袖子,说:“师姐,那些人好像是来寻你的,这架势来势汹汹,这可怎么办?”

  祝卿安鼻尖冷哼了一下,心下早有判断,双臂环于胸前,一副看戏的样子,说:“我们出不去,那他们估计也进不来,若是进的来,那不是正好,我们就能从马车里逃出去了。”

  在棺椁上休憩的灰白小猫在听到祝卿安说的这番话时,悄然睁开了一只幽紫的猫瞳注视了她一会儿,几秒后又闭上了。

  那位同宗门男修似有意在女修面前耍帅,径直提着那把灵剑想把黄符纸人给从马车上挑开。

  他的剑还未触到黄符纸人,全身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他不由“啊”的惊呼一声,屁股摔在草地,衣袍沾上了叶子泥巴以及惨遭碾压的蒲公英飞絮。

  其余的修士都被那位男修的狼狈样子逗乐,笑出声来。

  其余同门修士一听,都觉得挂不住脸,纷纷一涌而上包围住了马车,轮番对黄符纸人出手。

  马车前的两匹仙家骏马烦躁地前蹄踢着泥土,不悦地发出嘶嘶的叫声。

  黄符纸人松开马车缰绳,作为手肢体部分的薄薄纸面一弯。

  谁都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一具无头的尸体便倒在了几位修士之中,头颅飞落在了女修的脚下,引得那女修阵阵奔溃尖叫。

  阴沉富有磁性的甘冽女音凭空借着黄符纸人之口威慑而出。

  “烙山奴,生杀予夺皆归烙山,尔等俗人,不得造次。”

  修士一听,皆面面相觑,不再围堵,而是后退了十来步。

  烙山与散修城一般,皆归灵墟山内聚集在九霄凌云殿的那堆修真大能所管,连北渊仙宗掌门都不得干涉,又岂是他们所能僭越的。

  修士苦恼道:“这竟是咱们宗门派去前往烙山的马车,这可怎办,为今之计,只能禀报掌门了。”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可惜了祝卿安这块大肥肉了。”

  另位修士背着昏迷的女修,叹了口气,说:“早知道就不来了,还让咱们最疼的小师妹失去了她心爱的杜师兄,冤债啊,冤债。”

  修士插嘴说:“但祝卿安去了烙山,她也活不长了,我偷听过九炀真人生前所说,这女弟子是药材体质,离不得他调配的丹药养育,一旦脱离,那便也离死期不远了。”

  “嗐,烙山这种鬼地方也不是人能待的,你看看刚才咱们师兄就这么唰的一下给没了,我看就算不禀报掌门,此女的死活也不必我们操心了。”

  “……。”

  对话的声音越来越轻。

  那群宗门子弟逐渐远离。

  祝卿安合上了车帘,却不由的胆战心惊,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们若是敢逃出去,下场估计就和方才那个修士一样,直接被抹脖子咔擦了。

  黄符纸人在祝卿安上马车的时候毕恭毕敬畏畏缩缩,没想到这小身板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指尖一弹,一位融合期的修士就人头落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女魔头想要夺舍害她的命,那她就将她的元神吸入镜花法扇,也不知这法器功力如何,能否将千年妖物的魂魄给消化吸食了。

  她本不想伤害一个并非罪孽深重之人,但这魔头主动撞上枪口,想要杀人夺身,也怪不得她了。

  祝卿安帮着阮灵潇一起齐心协力挡住罡风,收敛心思,面容坚定道:“我不会走的,这女魔头既然被囚禁在顶层,放出人间必是祸害世人,你虽对我隐瞒但并未害我,我并非在大祸将至弃朋友于不顾之人,要走那就一起走。”鲜朱敷

  “你们闹得是哪一出戏,怎令本座有些看不懂。”

  玄衣女子冷冷一哼,似乎对两个女人交谈却视她如无物而感到生气。

  她当即施展夺舍之术,只见一道光从她体内窜出,随即化作鸽蛋大小的元神变成团火球就冲着祝卿安的天灵盖直窜而下。

  坐在冰座上玄衣女子垂头失去了声息,身体软软地躺在遮掩的树藤之中,与她同时倒下的还有手持着法扇的祝卿安。

  罡风随着失去知觉的两人而逐渐消失。

  整座囚殿唯有阮灵潇还直立在原地,被一刹的变故弄得懵然不已。

  “祝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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